陆贵妃不死心,咄咄逼人,继续追问。
“这些不过是虚名而已,天下未定,黎民百姓未能安居乐业,我等这些做将军的人就不算立业!”
萧熠一拒到底。
陆贵妃见着萧熠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眸子里的温和也变得犀利几分。
“萧世子,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彦国的黎民百姓,字字句句都是家国大义,你就没有私心做过何事?”
陆家与萧家本出身将军世家。
陆家从陆贵妃兄长开始,便扎根朝堂,一心笼络朝臣,不再远征边关。
因此,陆贵妃听萧熠说这些,总觉得萧熠话里话外在讥讽他们陆家的人。
“萧世子,人贵在自知,莫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动了不该动的利益,最终都会付出代价的!”
陆贵妃虽言辞隐晦,但他话中指的是萧世子与许杳杳的事。
不仅如此,她还怀疑萧熠收拾了陆家派出去的那些刺客。
因为当日陆家刺客行刺许杳杳的时候,萧熠是陪在许杳杳身边的人,他不可能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是,贵妃娘娘说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做了亏心事的人,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萧熠亦是在言辞里,露出了几分意有所指来。
要想引蛇出洞,总归是要给对方抛一些饵料才好。
“李太医的汤药已经熬好,既如此,微臣告辞。”
萧熠在陆贵妃探究的神色中,余光瞥见了端着药碗进来的清花,拱手告辞。
他一离开。
陆贵妃直接摔了茶盏。
“好你个萧熠,看来,你是真的准备跟我们陆家对着干!”
陆软软原本还陷入女儿家的绮丽心思中,陆贵妃这么摔了杯盏,把她的那些小心思也一并摔个干干净净。
“姑姑,你是说萧世子他知道那天刺杀安乐公主的人是陆家安排的?”
后知后觉得到了这个结论,陆软软心中同时又升起了千百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