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羽于你有血海深仇,您怎么能投靠他呢?”
董白依偎在孙羽怀里,小鸟依人模样。
“西凉之众所犯的是谋逆大罪,但经过孙司空斡旋,朝廷已经既往不咎了。”
“我这是在为兄弟们谋前程,而非为我一己之私。”
董白当然是为了一己之私,她也说不出这番话来。
这些东西都是某个大坏蛋教她的。
“可是,难道他杀了董相国的仇就不报了吗?”
董白顿时不耐烦了,咬牙:
“你话怎么这么多,这区区杀爷之仇,不报不就行了。”
孙羽忙在一旁戳了戳她的后背。
董白撇撇嘴,只好将孙羽提前教给她的台词,再背一遍:
“我的意思是,大丈夫伸缩有道,不必太重感情!”
“死者不可复生,而生者仍需肩负大业!”
“那些庸俗不堪的纲常伦理岂能用在我们西凉人身上?”
“何况乱世之中,损几万兵马,死一两个父亲、爷爷,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我压根儿不在乎。”
卧槽~
华雄都听愣了,他平时怎么没发现董白这么能言善辩?
连他都觉得好有道理。
只不过你也不是大丈夫,怎么能用大丈夫伸缩有道这句话呢?
孙羽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段话他是站在自己的视角上说的,当然要用大丈夫。
可没想到董白这个铁憨憨直接原文照搬,连个称谓也不改。
属实傻的可爱。
“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董白打了个哈哈,耷拉着眼皮。
“以后孙司空便是你们的主公了,尤其是华雄你。”
“孙司空要取你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而他却只将你打伤,你应该感恩戴德。”
“不得生有二心!”
“这……”
华雄愣了愣,还是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