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请罪:
“母后恕罪,儿臣只是觉得孙司空德行虽然相配,但年纪却不相当。”
“传扬出去,只恐有损陛下的威严。”
何莲微愠,一拍床榻,娇声呵斥:
“唐瑛!”
“你是在质疑哀家的决断吗?”
凤目轻展,青丝飘动。
何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女王的威严。
唐瑛将头深埋在地上,一言也不敢发。
而刘辩本是个木讷轻佻之人,不善言辞。
见母后发火,唐瑛被骂,他也傻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尽管唐瑛是在帮他。
孙羽俯视着地上的唐瑛,嘴角挂着冷笑。
让你敢对小爷不敬。
都不用我出手,自有人收拾你。
何莲抿着朱唇,紧咬银牙:
“身为人子,以孝为先。”
“便是皇儿也不敢忤逆我的意思,轮得到你一个颍川外来客来对哀家指指点点?”
唐瑛磕头如捣,不敢有丝毫怨言。
“母后恕罪,儿臣知错。”
尽管知道她没有错,但刻在骨子里的忠孝仁义思想,是这个社会的基本行为准则。
唐瑛在这个思潮的影响下,即使知道自己是对的,也会强迫自己认为它是错的。
“……唔……”
何莲忽然捂住胸口,柳眉紧蹙。
“母后!”
“母后!您怎么了?”
刘辩、唐瑛同时起身,慌忙迎了上去。
“先帝崩殂,哀家现在唯一牵挂之人便是皇儿你。”
“所以才苦心孤诣,想为你寻找一位长者,教你德行操守。”
“你非但不理解哀家的苦心,还纵容儿媳对哀家恶语相向。”
“叫哀家如何不痛心疾首?”
唐瑛听闻此话,大惊失色。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用双手抽自己的脸颊,热泪滚滚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