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听到开门声,柳二警惕地侧目,看见是柳七后大松了一口气,随后咧着嘴笑道:“我就知道,他们伤不了你!”柳七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柳二被自己一刀穿胸的画面,于是收敛了思绪,沉声问道:“你来江南干什么?”“哼哼!”柳二将磨刀老叟一把栽到了椅子上,随后冷哼两声,“你以为我想来这個是非之地,还不是黒狱王逼我来的!”说罢瘫坐在太师椅上的磨刀老叟紧闭双眼一副装死的模样,柳二顿时满脸狞笑得龇了龇牙:“这群老不死的,总算是落在我手里了!”突然柳二眉头一皱,转头望着柳七问道:“黒狱王呢,穿红衣服的那个老变态,你杀了他没有?”柳七闻言当即摇了摇头,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杀生刀,沉吟片刻之后,缓步走上前去,弯腰将杀生刀重新捡起。“老叟是不是做梦也没想到,杀生刀会是一柄连鸡都难以杀死的木刀。”柳七将杀生刀在手里转了一圈,随后沉声说道。“伱……你为什么会知道?”磨刀老叟终于不装死了,他瘫坐在太师椅上像极了一滩烂泥,浑浊中的双眼透露着癫狂之色,直勾勾地盯着柳七。“猜的。”柳七应声道。磨刀老叟闻言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柳七双目盯着刀柄上潦草的“方衡”二字,缓声说道:“方恨留下的记录不多,但还是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窥得一二。”“当年天下大乱,方恨父亲死于战场,而后匪兵洗劫了方恨的家乡,导致了他母亲和弟弟妹妹的死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柳七放下了杀生刀,随后凝眸望着磨刀老叟接着说道,“如果方恨只是为了泄恨,也无需去争霸天下。”“所以我猜他当年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结束这世间的纷乱,还世人一个太平人间。”“以杀止戈,这才是狂刀真正的奥义。”柳七默然垂首,低声嘀咕道:“也的确是够狂的。”在此之前,柳七也曾想过方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