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流露出了震惊之色。
随着最后一丝黑气从江寄余的眉心流入到月牙之中,柳七突然一個翻身腾挪,稳稳地回到了刚刚的座位上。
坐下的同时,对着江寄余淡淡地说道“柳七可以帮江庄主解掉鸩羽之毒,可心病就只能由江庄主自行处理了。”
刚刚江寄余情绪上的那一丝波动,还是让柳七给捕捉到了。
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唯独绝顶高手不行!
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哪怕是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也足以让对手掀起一阵狂风巨浪了。
江寄余沉默半晌之后,起身对着柳七抱拳道“多谢柳姑娘。”
柳七也站起转过身的同时,语气平静地说道“江庄主,但愿你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说罢,柳七直接走出了阁楼。
……
距离柳七一行所在画舫一百米外,一艘仅有一层庭阁的画舫悬停在江面之上。
庭阁之中两人正在对饮。
古遥感觉到船上弥漫着的真气散去之后,收回目光的同时对着傅青书沉声道“看来寄余兄果然是有事瞒着你我。”
傅青书端着酒杯皱眉回道“之前会面我也隐隐猜到了一些,但古兄为何如此笃定寄余兄今夜不会与柳七动手?”
“傅兄不是习武之人……”古遥话说一半,顿了顿,随后接着说道,“其实天下绝大部分习武之中人也很难理解所谓的绝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古遥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随后幽幽叹道“一念生,一念死,绝顶之境远比人们想象的要凶险得多!”
傅青书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古遥,不禁皱眉关切道“古兄,你……”
古遥对着傅青书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傅兄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古某虽也踏入绝顶,但好在已经垂垂老矣,这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也吹不了多久了。”
“所以你也只配躲在天山当一只等死的缩头乌龟!”突然凭空传来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