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抿了一口,而后轻声说道:“想必张管家已经跟伱说过了,这几日你暂且在我身边伺候着,要不了多久夫人就会将你名正言顺地调来此处。”
“奴婢明白。”
春燕头垂得更低了。
“能在令主大人身边伺候,是奴婢的福气。”
对于春燕的奉承,柳七只当没有听见,她扭头看着窗外,似是自言自语道:“至于翠香……绣房虽说有时会辛苦了一些,但也是个好归处,日后就算离了柳府,也有一门可以养活自己的手艺。”
既然已经准备脱身,有些事就得提早开始准备了。
翠香自然是不能再继续留在柳七身边了,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也该过些普通的日子。
柳七身边有了春燕伺候,翠香没有理由推脱去绣房帮忙,久而久之,翠香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在绣房了。
“春燕。”柳七忽然抬首望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黑皮丫鬟,沉声问道,“翠香家中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七用早食时,发现了翠香有些魂不守舍,还以为是她娘病情不大乐观。
但又听翠香说她娘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柳七便怀疑是她家中另有事发生。
毕竟主仆一场,且翠香平日伺候的也很用心,并未因为柳七的身世而有丝毫的怠慢,算是个很贴心的丫鬟。
柳七目光沉沉地将杯中茶饮尽。
柳七并非完全不近人情,若是翠香有什么难处,柳七顺手为其解决了倒也不算什么,也算是全了两人的主仆之情。
见春燕淡眉紧皱,一副思索中的模样,柳七又补充了一句:“应当和翠香她娘的病没什么关系。”
春燕微微颔首,恭敬回道:“奴婢已经停了药,翠香母亲的病日后应当不会再犯了。”
柳七闻言头也不抬,低垂的双眸不禁一凝。
她心中明白翠香母亲之前病重的缘故。
也知晓是张诚指使春燕在翠香母亲身上下了药。
但归根结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