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倚靠在榻上悠闲地翻着一本书,时不时伸手从桌上摸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房间内两个腰粗膀圆的妇人正在来回打点着行礼。
柳七来到沧州时就带了一个木箱的行李,可是架不住几位官宦女眷的热情,又是衣服又是首饰地收了不少,还外带着两盒干果点心。
“这位柳大人的官阶不高,但是地位着实不低啊。”柳七将书合拢,心中暗暗道。
正巧其中一名仆妇看见了桌面上的古琴,正想伸手将其拿起装进箱子时,突然一只手按在了古琴之上。
“这琴,我自己来吧。”
仆妇先是一愣,继而抬头诧异地打量了柳七一眼,随后回过神来,恭敬地回了一声“是”。
原来这位小姐是会说话的呀!
仆妇压着心中的惊讶,继续清点着其他行李。
这时,张诚从门外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一看见两个仆妇不由得眉头一皱。
“你们收拾完了就先下去吧。”见屋内的几個箱子已经装的满满当当,张诚当即下令让二人离开。
直至看见两名仆妇的背影从小院门口走出,张诚方才关上了房门,随即来到了柳七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方巴掌大小的木盒双手奉至柳七面前。
“是刀老让人送来的!”
正吃着点心的柳七侧目一看,木盒之上还有一封信。
柳七先将木盒之上的信拿了过来,随后打开,赫然是一张空无一字的白纸。
柳七眼角余光冷冷一瞥,见一旁的张诚紧埋着头,于是她便催动着内力汇聚于拇指与食指之上,随后在纸上轻轻一抹。
随着柳七指尖抹过,原本空空如也的白纸上竟是逐渐浮现出黑色的字样来!
这是黒狱门内部传递重要信息的手法,以某种特殊的草药汁写在特制的纸上,这草药汁无色无味,一旦遇到习武之人的内力便会短暂的变黑而后消散。
柳七纸上的字显形不过几个呼吸,但足以让柳七看完了信上内容。
“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