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掉了。罗胜利刚刚已经有了放自己一马的意思,哪想到该死的秋汛转瞬间又把自己打回了原形。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一个设备科科长总不会就只是个传声筒吧。”
张守生毫不掩饰对袁树德的敌意,除了那点浅浅的正义感,更多的是袁树德平日里仗着有韩金明做后台,对自己的一些指示阳奉阴违,敷衍塞责的报复。当然,这算是一次重大生产事故,自己受袁树德连累,也会承担相应的领导责任,这如何能让他忍气吞声。
袁树德喏喏不敢言,这种事儿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哪会有啥办法。
“行了,我们还是先商量个可行的解决办法吧。我倒是有个想法,能不能跟厂家再联系一下。看看同型号的设备在咱们地区有没有销售记录。如果有,让上级帮着协调一下,看能不能先把零件拆下来让我们应应急,等我们的配件到了再还回去,额外再给他们一些补偿。大家看这样是否可行?”
转移话题,让大家不再盯着袁树德不放,这也是韩副厂长唯一的办法了。
“老韩,你的想法还是好的,不过可操作性不强。你不了解情况,这两种型号的车床在国内都属于最先进的,哪个厂不把它们当作眼珠子一般宝贝?估计你去借厂长媳妇都比你去借他们的车床容易得多。退一步讲,上级沟通协调难道不需要时间。咱们可是在求人办事儿。真要给拖上几天,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这该死的时间,真是把人给愁死了。”
“就是时间问题。如果三天之内设备无法恢复运行,我们工人师傅就是再加班赶工期,也不可能如期给国庆献礼了。”
张守生无奈地抛出了最后期限,这已经是他预估了生产的极限,做出的客观判断。至于车床的事儿,他真是有心无力,徒呼奈何。
“同志们啊,张副厂长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给我们抢出了三天时间,曙光厂能否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就看我们能不能在这三天里,让我们的车床恢复工作。从现在起,我们大家的工作只有一个,必须攻下这个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