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开心,让他也不断问自己——
我疯了吗?我疯了吗?我疯了吗?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因为傅宝发现自己会从别人的恐惧中获得快感,当一个医生或者护士,被他的描述吓到肝胆俱裂时,他就会有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似乎他以见到别人的恐惧为乐。
这不就像是鬼一样了吗?他果然是疯了吧??呵呵呵呵??
傅宝住院的第三天午夜,忽然发现整间医院都安静下来,平常到处嚷嚷乱叫的鬼,全部安静下来,在他觉得古怪时几声哭嚎骤然兴起。
过没多久,傅宝看到两个家伙穿透门板走了进来,一个穿黑西装,另一个则穿白西装,两人都非常沉默,后头还拖着几只鬼。
傅宝邻床的病死鬼,以往的痛叫声完全没了,只看到它缩在被子里,黑西装的人面孔也黑得像煤炭,他沉默不语的走过来,一把掐住病死鬼的脖子,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锁链锁住,就把病死鬼带走了,病死鬼和其他几只鬼被拖行着,由于脖子被锁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眼神向傅宝告别。
傅宝挥挥手,虽然只做了几天的病友,但还是满怀念病死鬼的惨叫声??
吵得睡不着觉,下地狱去吧!
穿黑西装和白西装的人一直没理会傅宝,大概是觉得没有和普通人打交道的必要,不过白西装无意中瞥了傅宝一眼之后,就露出惊讶表情走了过来。
白西装的人脸色白得像雪,白眉毛,眼瞳也全部都是白色,被他盯住之后,傅宝觉得自己像全身埋在雪里一样,全身发冷。白西装的手在傅宝额头上摸了一下。
傅宝有种被电到的感觉,那感觉极度真实,他没有傻到去问“你干么”,如果是真的,用膝盖想也知道在这两个家伙面前说话不是明智的举动。
如果是幻想,他说话就更蠢了。
白西装的手在傅宝额头上抹过之后,手指尖上沾着一滴金色液体,傅宝记得,这是那个被炸得灰飞烟灭的土地神留给他的最后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