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于普此步名为“走桩步”,是僧家武者最最基本的功夫之一,主打下盘,主练气息。
此番他领着谢相才走这一遭走桩步,意图并非是真要带对方看什么师兄作诗,而是送出这一份小机缘。
谢相才没多久便是满头大汗,手脚酥软之间,也是意会到了于普真正的意图。
于普见少年面色变化,轻笑一声,“小公子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即通。没错,这就是你师兄叫我送你的一份机缘。哦对了,你七师兄与我交往甚好,时常与我提及你。那家伙对你用心至深,以后可得记得他的好!”
话音落下,于普大喝一声,这一处寺院地砖骤然破碎,在一道蛮横劲气的驱使下自地底窜出道道大腿粗细的木桩,木桩斑驳,一眼便知久经岁月。
于普手一松,谢相才一屁股坐在一根木桩之上,后背一空险些跌落于地砖之上。
谢相才喘着粗气站起身来,双手攀住木桩边缘,强行将武根之中的原生之力灌入腿脚,驱逐其上残存的酥麻与无力。
随后少年缓缓起身,压低重心双脚并拢,在木桩之上站住了身子。
于普单脚而立,单掌作礼,一身拳意陡然冲上天际,撕裂上空云彩,霎时间武意盎然。
院门之外的慕容明珠脚掌点地,身形划过半空,落于木桩场外的一处院墙之上,屏息静立,气息绵延。
天下僧寺分两种,北派重武,南派重经,南北分离各司其职。
然而这安康寺,却是北方为数不多传授佛家经道的戒寺。
千年之前大庆一统百洲大陆正中、东北、东南角时,烽火连绵三万里,动荡世间之中,多亏安康寺僧人传经授业,方才稳定了这一片纷杂的人心。
时过境迁,安康寺经过近千年的风霜洗礼,如今不再得势,在三教分立的年代之中变得“默默无闻”,静立于安庆城中一方不大不小的土地,默默做着与千年前一样的事情。
三十年前,安康寺住持从路边捡来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见孩子一身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