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真会让虎颉将燕妃和两个弟子安然带出京城。
赵清燕环视一周,见满朝文武此时竟是一言不发,再加之一旁的司礼监垂头装聋作哑,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玉玺重重掷在地上,随即便是起身朝着侧殿门外埋头走去。
整间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不知所措,良久之后只得在徐洪卿的命令之下各自按照位次退朝。
曹其里行走在人群之后,双手拂眉,作沉思状。
他叹息着走出皇宫,在南门偏僻处坐上早就付过钱的人力车。
车夫咧开嘴露出一口坏牙,扭头看了看穿着官服的曹其里,笑道,“官人,看您这官服就知道官衔不小,咋还和小的还那二文钱呐?”
曹其里挥了挥手,示意车夫无需多问,只管朝住所赶去。
曹其里的小宅子在三环边缘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之中,与一环的武相府邸相比,可能还没有徐府管杂役的后院大。
已是入冬,天气寒冷,曹其里翻动柴房之中存放着的煤炭,拣了两块捎进里屋,用火折子点起一炉炭火,将手放在火炉前驱寒取暖。
曹其里褪去官服换上厚袄,坐在床榻边缘处,肚中甚饱,还无心生火做饭。
里屋小而冷,阴且寒,这位孑然一身的文相大人,倏地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热炕头时的场景。
那时的屋子,似乎比现在的还要小一点,但是每逢北灵渊洲大雪纷飞的时日,却都不曾感觉到半点寒冷。
小时候曹其里常常体寒,母亲总喜欢将他的小脚放进臂弯里捂着取暖,然后在儿子半睡半醒之间念书,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大庆通话,结结巴巴地读着仅认识的几个大字。
母亲读书不多,一辈子与柴米油盐和针线活打交道,是个粗人。
但是母亲人粗心不粗,身子骨颇差的曹其里在她的呵护之下长大成人,未曾生过什么大病。
曹其里的名字是父亲取的,父亲从小在私塾里念过几年书,辍学之后便再没念过书,早早就到衙门中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