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的结界。
他眼前一阵模糊,视线再度恢复,已是站在一条麦田中的小道上。
谢相才惊异地咂了咂舌,想不到清梦城之中不止有学堂那一处洞天。
耳畔忽然传来铁器敲打声,他循声望去,麦田小道之外,一间草屋前,一名脑袋与屋顶持平的老人正赤膊凿铁。
手中铁锤每一次落下,周围空间便是破碎一次。
破碎之后,又迅速复原。
三
谢相才只感觉周身寒毛倒竖,脚步蹬蹬朝后十数步,险些一头扎进麦田中。
正在凿铁的赤膊老人微微偏头,眯着眼看了看远处跌坐在地的少年,声音沙哑道,“虎颉的弟子除了老七,看来都是怂包。”
谢相才愣了愣,旋即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衫,朝着草屋前的老人行去。
老人电光火石之间,又锤了九九八十一下铁块,旋即随手将其丢在不远处的一缸冷水中,在脚边破布上摸了摸手,站起身来。
老人起身,远超一人高的草屋顿时变得极为袖珍,屋顶仅仅只到他的胸膛。
谢相才来到老人身前,仰起脖子看向对方下巴,微微弯身拱手行礼,“晚辈谢相才,见过老前辈。”
老人不以为意,从草屋边随手拎起一块三百来斤重的巨石,“砰”一声撂在少年脚边,瓮声瓮气地说道,“坐吧,学堂里面的人都一副模样,穿的衣冠楚楚,做起事来看似人模人样,背地里连条狗都不如!”
谢相才被这指桑骂槐训斥了一番,脸皮有些火热,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旋即拘谨地坐在了身后的巨石上。
老人席地而坐,问谢相才道,“为何想到进龙泉巷?”
谢相才被对方这句话呛住了,刚想组织语言,但转来还是觉得不妥,沉吟片刻之后,底气略显不足道,“随心所欲。”
老人呵呵一笑,并未恼火,反而是满意地点头,“好一个随心所欲!既然是缘分使然,那便是最好不过的!原本虎颉想让你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