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惊为天人,就连一手自称算不得擅长的剑术,都能够达到如此境界。
若是这样还不能称为剑客的话,恐怕天下用剑之人,都对不起手中的三尺剑。
七公子再将用剑的一些事项以及方法和谢相才唠叨了几句之后,就舒坦地躺在山丘之上,一边喝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美酒,一边看着青涩少年舞动手中的半截剑条。
这位年纪不过二十有五的青年,逐渐感到昏昏欲睡,脑海之中浮现而出的是自己在比小师弟大不了多少的年纪,仗剑走天涯的情景。
一匹白马一壶酒,一柄长剑一天下。
对了,还有那个喜欢在小河边捣衣唱歌,喜欢在炊烟中对镜梳妆,喜欢笑着挽着自己胳膊,娇声说“白哥哥,白哥哥,再给我写一首诗”的年少姑娘。
只不过可惜的是,那姑娘永远留在了十六岁,永远留在了本应该最曼妙的年纪里。
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七公子,这位游历山河仍面色不改,饮酒不断的“谪仙人”,此刻不知是被风沙迷了眼睛,还是被烈酒呛了鼻子,竟是眼眶一红,滑下两滴泪来。
二
七公子饮尽一壶酒后,方才咂舌出声,“小师弟,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什么‘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谢相才周身劲气散去,紧握剑条的手臂自然垂下,看着七公子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略有些喘息地拭去额前汗水。
七公子起身,走上前去从谢相才手中夺来剑条,随意甩了甩手臂,抖落出几道剑气来。
他望向少年道,“既然仗剑走天下,剑术基本必不可少,但是一套上乘的剑法也是不可或缺的。小师弟,接下来你看好了,师兄传你一套剑法,一套从天而降的剑法。师兄只教一遍,这世间,由我施展而出的这套剑法,也只会有这一遍。”
谢相才闻言,自觉地朝后掠去,一直掠到山脚之下,为七师兄留出足够的空间。
七公子随意握住剑条,身形凌踏虚空。
紧接着,他身形随风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