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步一步紧跟着自己那闷葫芦师兄。
一路上,谢相才的头顶一只有篮子飞驰而过,篮子上的门派弟子们无一不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底下穿着大袄满头大汗的少年。
他们心中都是有些欣喜,毕竟等这家伙到达了山顶,恐怕一身力气都已经耗尽了,这样一来,他们可就又少了一个对手。
六公子一边朝上走,一边微微偏头看着侧后方的小师弟,眼中复杂的神色越来越浓郁。
他在心中不禁有些责备那个平日里只喜欢喝酒作诗的七师弟了,毕竟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七师弟似乎并没有教给小师弟什么有用的东西。
谢相才身子疲软,“诶呦”一声之后被台阶绊倒,径直朝着山下滚去,足足滚下去数十级台阶,最后磕在一个歇脚的台面上。
他捂着撞疼了的后脑勺,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
少年望向头顶台阶,心中无比苦涩与烦躁。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情啊!
如今他的体力已经是耗去大半,按照这样的损耗量,恐怕抵达山顶的时候已是没什么体力去参加封王会了!
六公子摇头叹息,立于原地望向坐在地上埋头赌气的少年。
两人皆是沉默良久。
谢相才心里清楚,这个闷葫芦六师兄铁定不会让自己走那条最为便捷的上山道路,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这一条道。
六公子长吐出一口气,就当他准备破戒开口,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身下不远处的谢相才忽然撑着地面站起身来。
谢相才脑海之中,数月以前七师兄让他端着葫芦上山送酒的场面一闪而过。
那是上山,这也是上山,两者有何不同?
少年暗自嘀咕,“有什么不一样……”
他抬头,看向视线尽头无数的台阶,随即心神一动,仿佛再度来到东风城的后山之上。
黟山虽高,但顶多是五个后山头,实在不济就是八个后山头,再不行十个后山头就够了吧?
那日谢相才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