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才探出神识之时,皆是被几道极为浑厚的气息屏障隔绝而去。
那些站在队伍最前面的老家伙,无一不是面露震惊,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那一前一后赶路的两人中,显然“落入下风”的少年。
他们都不清楚,在这大庆国土东南域,何时出现过这样一名年轻的四境武者。
黟山之上,那隐藏在山顶云雾之中传承百年的道观,此时已是戒备森严。
那名活了将近两百岁的老观主,手持拂尘,浑浊老眼少有的凌厉起来,紧紧盯住面前盘腿而走,捻子走棋的白发少年。
“老东西,怎么不走了?”
虎颉将黑子落下,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看向对面的老观主。
这位黟山老天师,大庆国土之上极有辈分的老神仙,长吐出一口气,脸色难看道,“虎颉,你这次忽然上山,想必是为了你那关门弟子的事情吧?”
虎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老观主深吸一口气,“放心,该给的我会给,那份机缘少不了他的。”
白发少年闻言,抬起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随后有竖出一根。
两根手指。
老观主脸色越发难看,“虎颉,你不要太过分,两份机缘,这会有损我黟山百年气运!”
虎颉呵呵一笑,“怎么,你当这大庆还能苟延残喘多久啊?两份气运,莫非……”
白发少年脸色忽然一变,猛然站起身来,一道气浪自其体内扩散而开,将面前老观主手中的拂尘震成碎片。
老观主面色大惊,蹬蹬后退,紧接着十余名身着紫袍的中年道士一齐现身,手中拂尘同时一甩,一座封山大阵俨然成型。
虎颉冷笑一声,一步踏出,山头赫然一颤。
再一步踏出,道观屋顶瓦片尽数破碎。
又一步跨出,十余名实力早已抵达天成境甚至是魂魄境的黟山长老,齐齐吐出一口鲜血,掌上拂尘黯然失色。
就当久不出手的老观主蓄势待发之时,虎颉却是摆了摆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