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沈之修早出晚归,有时在书房忙完就已经夜里了,早上天不亮就起身去上朝。苏清妤问了两次北疆战况,沈之修一直说一切都在掌握中,她便也没多想。她帮不上忙,只能每日等他回来,看着他喝下安神的参汤。虽心疼,却也知道这是他身为内阁辅臣该承担的。二月二那日,沈之修回来的比往日稍早些,说皇上去了奉先殿祭拜历代先祖,便让他们出宫了。苏清妤见他回来,忙吩咐底下的人预备晚饭。沈之修推说用过了,牵着她的手进了小书房。身边也未留人伺候,只吩咐珍珠几人守在门口。苏清妤不明所以,“三爷有话跟我说?”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不会是哥哥出什么事了吧?沈之修从怀里掏出一宗卷轴,在书案上铺开。苏清妤见是正月十五宫宴上的那幅画,忙问道:“你把这画拿出来了?皇上知道么?不是偷着拿的吧?”沈之修摇头说道:“这是我临摹的,那幅我怎么敢拿出宫。”苏清妤这才发现,画轴是新的,不像之前忠义侯送进宫那幅,画轴上已经有了斑驳的痕迹。她微微俯身,仔细看着画上的细节,忍不住说道:“三爷,你这临摹的功力也太厉害了。”她手指抚到画上,划过那个孩子的眉眼。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沈之修站在她身后,忽然伸手环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头。“等什么时候我不在朝为官了,就出去摆摊卖字画。”他说话的语气很轻,苏清妤能听出他很累,那种身心俱疲的累。苏清妤抓住他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哪里能用得上三爷卖字画,我随便做点生意,都能养活三爷。”沈之修脸上浮了一层浅浅的笑意,“好,那就等清清养活我了。”想了想又道:“我也舍不得清清出去奔波,不如咱们生个儿子吧。等到他大一点,就教他谋生的手段,让他养活咱们俩。”苏清妤眼梢含笑地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