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前途也没油水更没有意义的工作,侯爷爷早就腻歪的不行了,这份工作已经成了鸡肋,对被开除公职的处分自然是茶壶夜壶满不在乎了。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侯爷爷是个暴脾气。为什么一个响当当的进士混了大半辈子了还只是个小官?为什么别人能忍而候爷爷不能忍?归要挟结底还是性格问题,侯爷爷眼里容不得沙,不愿委屈求全,宁可一身剐也要恶心魏总一把。特别是年纪渐长而一事无成时,侯爷爷心态变了,脾气更暴,瞅着哪里都不顺眼,对工作不满,对朝庭不满,对上级不满,对魏总不满,一直憋着一股劲,想着与其窝窝囊囊一辈子,倒不如轰轰烈烈来一下,在余生时如烟花般绚烂一下也算是无愧人生。
因此,这次对魏总出手并非侯爷爷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的必然之举,魏总现身天坛只是侯爷爷爆发的导火索。
读者随后会发现,本文会将许多人物的惊人之举归因于性格问题,这个观点固然有失偏颇,但大方向把住了,因为性格决定命运。
交了辞呈后侯爷爷坐在家里等消息,翻出韩愈诗文集细读其中的一首律诗:“一封朝奏九朝天,夕贬咸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回思着千年前韩愈写此篇时的慷慨激昂,与自己现在的情况又何其相似,念天地之悠悠,恨吾不见古人。
侯爷爷脾气虽暴,但并不傻,他完全清楚自己等来的不一定是处理结果,也可能是死刑宣判书,可能是踹门而入的锦衣卫或东厂武林高手,因此侯爷爷留下了遗嘱,洗干净了脖子在家等着挨刀。奏疏已上,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想收也收不回来,结果如何也不在手里掌握,剩下的听由由命吧,求仁得仁,无所尤怨,这是冲动的惩罚,也是面对昏君时诤臣的宿命。
与侯爷爷这时的平淡从容想对应,阉党这里炸开锅了。在这个阉党天下无敌、魏总一手遮天的时代,魏总的绝对权威不容任何否定,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宽恕或仁慈二字,哪里有反对的声音哪里便有明晃晃的屠刀,一切反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