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一片寂静。
几人打招呼也只是眼神手势简单交流。
叶知秋站在第二排,目光落在面前中央,坐在审讯椅中的陈宿身上。
短短三四天未见,对方就仿佛衰老了十岁一般。
头发变得更加花白,脸上皱纹堆叠,像是个耄耋老人。
脸色苍白,嘴唇干枯起皮毫无血色。
眼皮耷拉着,仿佛已经无力睁开。
如果不是鼻翼还存在着肉眼难以察觉的嗡动,恐怕都会被当成一个死人。
从几个年轻警察都差点按不住的强壮老头,到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
难以想象,这些日子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
要不是场面不合时宜,他真想冲这位中年警察问一句,“你们是不是严刑逼供了?”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经历过严刑拷打以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是这位连续犯下三个案子的老头,在拘留所待了几个晚上,突然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天天以泪洗面?
也不太现实。
不过既然在门外时,那位年轻警员交代过,不能再激怒对方,叶知秋也只能暂时再观察观察。
对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囚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脑袋有些歪着,在他进来的这段时间内,自始至终都只是盯着墙壁,或自己的手。
“案件调查的怎么样了?这老头认罪了没?”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叶知秋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压低声音问道。
高天鹏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口供。
叶知秋伸手接过,一目十行的阅读了起来。
口供将近一千字,很是冗长,但内容精简一下核心就几句话。
衣服是孙康买的,钱教授也是孙康推下楼的,他只是帮忙把证据藏起来。
而被问到从家中搜出阿普唑仑片的证据,对方坚称只是巧合。
唯独文物冒充案件,没有可背锅之人,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