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泽月的话还没说完,那书生就冲出书斋跑得没影了。
其余的书生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谢云琛你快点回来,我们都等着听佳作。”一个书生追到门口朝那书生的背影喊道。
岁岁从书桌上又坐回圈椅里,别的书生都是坐的长板凳,几个人坐一起,不知是谁悄悄地搬来一张圈椅放在岁岁坐过的位置。
有一位书生凑过来没话找话道:“先生真是好福气,令公子如此聪慧,将来一定金榜题名,红袍加身。”
随即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书生,“哪像我们,屡次落榜。”
岁岁刚要解释,南宫泽月递给他一个眼神。
岁岁抿了抿唇拿起面前的游记继续翻看。
南宫泽月朝那位书生拱了拱手,“兄台过奖了,只要孩子开心,健康快乐,比金榜题名更重要。”
这话他是听江姝月说过。
“现在朝廷是任人唯亲,咱们悬梁刺股就是一个笑话,若无明君,那红袍不穿也罢!”站在后面的一位书生感慨万千。
说起明君,南宫泽月不由得想起了燕南王。
他在燕南生活了那么多年,燕南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裕,在他心里,燕南王是有明君的潜质。
“你们知道吧?有一群流民混进京城了,今天一大早,乌泱泱的一群人全都跪在京兆伊衙门前去了。”
“跪那里去干啥?不是应该去跪宫门口吗?”
“你以为皇上会在乎一群乌合之众去宫门跪着?”
“就是就是,皇上莺歌燕舞都忙不过来,哪里会管那些流民的死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自吐着世道的不公和心中的不快。
这时,谢云琛提着一个竹笼子跑了进来。
他把竹笼子往岁岁脚下一放,急吼吼地道:“小公子记住,这是鞑靼人那里的兔子,只喂草就行了,诗先欠着,我明日再来听你念。”
岁岁:“……”兔子不吃草难道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