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屿眸色一深。
周若瑄浑身一寒，下意识后退两步。
她忘了这是贺江屿，她怎么能把事实说出来！
心惊胆战之余，她生气地看了他手里的信息一眼，转身跑掉了。
贺江屿闭了闭眼睛，回首看向公寓，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上去。
姜青黎这个女人，这次是来真的。
从她的言谈话语里边能够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感情在减少。
贺江屿说不清对姜青黎是什么感觉，身体有欲望，心里有占有欲，可是如果作为妻子，他却又犹豫了。
他是个绝情寡欲的人，他不认为自己会爱上谁。
对于姜青黎特别一些，也不过是她占着‘妻子’这个名头而已。
这是他一直放任的原因。
可是今天在贺家庄园，当姜青黎把那份离婚协议拿出来的时候，心脏的疼痛感十分明显。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意识到，或许他对自己的认识已经有了一些偏差。
想到这里，他拿起电话打给青黎。
“贺先生，有事吗？”
青黎站在窗户前，看着下方那一道身影开口。
“再给我一段时间，我想印证一下心中所想。”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青黎轻嘲的声音。
“贺先生，我没有时间精力和义务陪着你印证什么，你找别人吧，你的兄弟或许可以帮忙。”
说完，青黎挂断电话。
盲音让贺江屿有一瞬间失神。
现在的青黎，油盐不进。
他明白这种状态，没有感情的时候，人可以做到非常冷静，且冷漠。
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所以他才能够在金融界叱咤风云，无人能奈何他。
现在……
楼上的青黎看着贺江屿离开，她将手机放到一旁。
印证什么？
印证是否对她有感情吗？
青黎嘲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