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雁没死，这本就是个让人崩溃的事实，结果他还问起程星来，就更让程知微有种天塌地陷一般的感觉。
她咬着牙不说话。
因为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周沉雁说就是问问而已，但其实问出来，已经是另一种信号。
就是不知道周霖发现她失踪了没有，就算是发现了，他也想不到周沉雁还活着吧。
想到这里，程知微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不是被孟千城打死了吗？”
周沉雁靠在轮椅上，苍白瘦削的脸上都是轻蔑和狠辣，“死的那个，只是我的替身而已。”
周沉雁毕竟当初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么可能甘心在国外靠着周沉渊的施舍活着，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要做事，是分身乏术的，因此在找了一个和自己五官有几分相似的人后，干脆把他整容成自己的模样，让他活在明面上。
而他自己则隐藏在黑暗里，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很多的事。
那个假的周沉雁做的事他都知道，并且有一多半都是他的指示。
而且这个替身死的很值，孟千城的狼子野心和周霖的伪装他都清楚的知道了。
特别是知道了程星的存在。
想到看到那张照片，周沉雁便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个孩子。
“程知微，把那个孩子带来。”周沉雁语气波澜不惊，像是只是随意的说一件小事。
“不可能。”程知微想也不想的拒绝。
她怎么可能把程星交给周沉雁。
周沉雁沉了脸色，本就苍白的脸有种病态的阴狠。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余满女儿的份儿上，我不会对你这样客气。”周沉雁嗤笑道，“你没资格拒绝我。”
“你如果有那个能力，早就把程星带来了，你现在威胁我，是因为程星身边有周霖的人，你无法下手吧。”程知微直接戳穿周沉雁的心思。
所以才需要她这个当妈的出面。
可她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