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商那样的质问和责骂，程知微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她恐惧的那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她能感受到郭翠华落在她身上深深地目光，如同利剑，扎在心上血淋淋的。
“程知微。”程商干脆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程知微身上，“你要是能让着她一点儿，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怎么就不等大度一点。”
“爸，别说了。”程知音皱眉阻止着，明明回来之前说好了会心平气和的商量的。
他怎么还激动起来了。
程商喘着粗气，像是困兽，死死的盯着程知微，“你占着她的人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要这样千方百计的害死她。”
“我没有。”程知微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来。
苍白无力。
“但凡你要是听话点，就不会……”他痛苦的坐了回去，整个人变得颓丧起来。
“可，是她先不择手段的害我。”程知微终于说了出来。
她承认，她是占了徐珍珍的身份在程家过了这么多年，可那不是她的选择，况且当初，也是徐珍珍先设计她的，导致她被周霖欺负折磨了那么几年。
那些事，并不能因为徐珍珍的死而当做没发生过。
“程知微，她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程商的火气又起来了。
又是这样的话。
程知微早就听得腻烦了。
她冷淡地道：“不能。”
她永远不会原谅徐珍珍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你……”
“程商。”郭翠华猛地开口，“有错的是你。”
“翠华，我也是为了孩子好。”
“为了孩子好，就是在这里推卸责任吗？”郭翠华撑着站起来，“你要是个男人，就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还维护她？”程商简直不敢。
郭翠华还准备开口说什么，到底是坚持不住，晕倒过去。
“妈。”程知微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