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好几首歌曲，全是合唱。
周霖的目光落在贺野半截手腕上，隐约能看到白色的纱布。
心口发涩，他低了目光，重新看向报表。
程知微……她明知道他有多痛苦，却还带着贺野来……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就不留你们了。”
冷漠到不近人情的逐客令。
程知微巴不得，立刻就道：“那你忙吧。”
她拉着贺野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生怕多留一秒。
周霖手上攥出了青筋，病房门关上，他就把手里的平板扔了出去，脆啦一声后，是他略微粗重的呼吸。
他从没觉得这般狼狈过。
狼狈到要把所有的情绪都狠狠的克制着。
下一秒，他抬手摁住了胃的位置。
“周总。”章秘书不敢怠慢，赶紧出去找医生。
他神色匆匆，程知微脚步停了停，往病房看了一眼。
“应该是他不舒服，要不要等医生来了再走？”贺野关切的问。
程知微摇了摇头，收回目光，进了电梯。
她只是来道谢的陌生人而已。
电梯门关上，贺野摁了下，却不是去楼下，而是去了下两层的住院区。
“你要去看朋友？”程知微没想太多。
“不是朋友，是一个重要的人。”贺野冲她神秘的笑笑。
程知微点点头，“那我去楼下等你？”
“来都来了，一起吧。”
到了病房，程知微才知道贺野见的是他的母亲。
贺野的母亲余淑华，其实才五十多岁，但不知道是生病还是别的原因，看起来有些苍老。
她一眼看到程知微，便客气的笑起来，“我知道你，你是和小野一起唱歌的那个女孩子，唱得真不错。”
程知微有点尴尬，“阿姨，您好。”
余淑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白了贺野一眼，嗔怪的道：“来之前也不知道给我打个招呼，我这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