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锦和常青不放心,也空着肚子跟出了门。
来到案发地,贺斌领着乔新他们正在勘查现场。
冬天的荒山,到处透着萧瑟。
枯黄的草石上,间或有没有融化干净的积雪。
树木的枝条裸露在寒风中,像是老人的瘦骨嶙峋的手臂。
死者徐东五十来岁的样子,用一根尼龙绳系在粗壮的树枝上,两脚离地,脸色青紫,双眼暴凸,舌头外露,全身僵硬。
“应该是自杀。”贺斌说,“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冬天的树林隐蔽性弱,前山有公园广场,每天人流量不少,我们摸排走访,有两个目击证人证明徐东是前天晚上一个人上山的。”
“家属闹得很凶,说我们强行拆迁,给的赔偿远远不够,户主徐东上访无果,硬是被逼死的。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改迁会破坏地气儿,以后还得出事儿。”
乔新补充。
“之前我们跟政府一致通过了优抚政策,平方等量置换,还包着装修费,怎么会赔偿远远不够?”
付余生问一旁的丛珍宝。
“别提了。这个徐东简直是借机敲诈。他一百四十平方的房子,硬要换两幢一百一平方的户型两套,还额外要求补偿一百万装修款。”
丛珍宝说,“我们没办法跟他签这种拆迁补偿安置协议。”
付余生想了想,“这种无理要求我们确实不能答应。跟拆迁办沟通一下,必要的话走法律程序。”
夜安锦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
“安教授,为了慎重起见,回头还得麻烦你对尸体进行复检。”
贺斌感激地看着夜安锦说。
“没问题。”
夜安锦很爽快。
贺斌指挥着侦查员们把徐东的尸体放下来,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山下抬。
此时,夕阳西下,天光黯淡。
呼啸的寒风在山谷间穿行,带着尖锐的哨声,像是悲戚的哭泣,冰冷的气流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