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娟眼冒精光,着了魔似的迫切。
看这情形,孙丽和鲁学明离婚后,旧情复燃,前妻成了白月光,小三成了蚊子血。
再问什么,司马娟还是这一套,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精神病院回来,四人又来到了鲁艺家。
“他在里屋。”
负责监护的两个公安打开了门。
屋里几乎插不下脚,跟垃圾收购站一样,各种包装盒、塑料袋扔得到处都是。
头发长得能放风筝的鲁艺精神萎靡不振,被问急了,跟个愤青一样地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别人的爸爸要什么给什么,他不行?”
“为什么别人贪那么多都不出事儿,他不行?”
“为什么他都离婚了,还跟那个骚货勾勾搭搭?”
“为什么别人家夫妻和睦,他们天天吵架?”
鲁艺发了一阵阵灵魂拷问之后,抱着自己的头缩进沙发,悲痛欲绝,“我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有一个好爸爸……”
精神病会遗传。
这是夜安锦当时唯一的想法。
第二天,如期提审鲁学明。
瘦得皮包骨头的鲁学明跟个木偶似的走进审讯室。
当他看到坐在主审桌的付余生和夜安锦,微微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气。
“你们别费劲了,专业的都审不出什么来,你们这些二吊子就别来烦我了。”
一向沉默不语的鲁学明坐下后,竟然先开口了。
“我们不是来审你的,是周局长请我们来跟你说说话。”
夜安锦说。
“我跟你们又不熟,有什么好说的?”
鲁学明嗤笑了一声,“你们冤枉我,尽早把我放了,我还要回家跟儿子过年。”
夜安锦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周局长说你没有朋友。你表哥宋建宁死了,孙丽也死了,你妻子对你只有恨,你儿子压根就不懂感恩,能跟你说得上话的,我勉强算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