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担心这个死兽来撬她的车门,放下手机重新握紧手术刀。
可他没有,他只是双臂撑在车盖上,隔着挡风玻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阴戾、愤怒,又带着不甘和痛苦,像饥渴的野兽面对猎物的死亡凝视。
夜安锦竭力睁大眼睛跟他对视,丝毫不敢懈怠。
可是浓重的困意阵阵袭来,由内而外的无力感泛滥成灾,令她抓狂。
她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想拿起手机报警,又不敢放下手术刀。
而且她知道,她和他不发生肢体冲突,报不报警无关紧要。
名义上,谢辰飞和她还是兄妹。
这个祸害有一百种借口脱罪,而她没有证据证明他对她下毒,所以他有恃无恐、不慌不忙。
何况等公安到来之前,谢辰飞随时可以全身而退,到时候她空口无凭,自找烦恼。
夜安锦憋着一口气,强撑着怒视谢辰飞。
谢辰飞目光下移,落到她渗血的嘴唇上,凝视良久。
两人隔着挡风玻璃对峙着。
万籁俱静。
危险像坟墓里潜滋暗长的幽灵般萦绕不散。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却漫长如世界末日。
谢辰飞像个耐心十足的狩猎者,一动不动等着猎物耗尽挣扎的气力。
夜安锦的嘴唇痛得都麻了,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嘴里全是腥咸的味道。
她感觉乏力的症状正在缓慢减轻,混沌的意识清晰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困倦了,不由喜出望外。
再等一会儿她体力恢复了,她不把他捅上几个窟窿才怪!
夜安锦暗暗发狠,却看到谢辰飞缓缓举起右手,把食指指尖放到唇边咬碎了。
这个疯魔,他要干什么?
夜安锦精神一凛。
谢辰飞把渗血的手指举给她看了一下,然后动作缓慢地在前车盖上写字。
我、爱、你!
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