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价,那钱甩的,跟厕所手纸似的。现在他们倒台了,这些东西就没人要了。我账号被封了,我得吃饭得生活啊,我就寻思拿来拍卖两件,他们爱买不买,我怎么就犯法了呢?”
贺斌:“以前你们那是变相受贿。”
故三刀:“我就是个中间人,我懂什么啊?再说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拿这些东西去鉴定了,都是花了钱的,都说是真的,都给了鉴定证书了,我当然相信是真的。你们抓我干什么?应该把那些鉴定的骗子公司都抓了对不对?”
贺斌皱了皱眉头,这还真是个复杂的问题。
说起来,故三刀还真是骗子链条上的一环而已。
“你十七年前委托亚利拍卖行卖出去的黑蟒六芒星钻戒是从哪儿弄来的?”
贺斌换了个问题。
“当然是我家传的啦。我们故家祖上是宋朝都城汴梁……”
故三刀刚要满嘴跑火车,意识到地点儿不对、对象不对儿,及时打住话头,吭哧了半天不说实话。
他不敢说实话,他怕说了实话,那非法所得的一百二十万得吐出来。
“故三刀,这枚戒指关乎几起命案,你最好说实话。”
贺斌盯着他的眼睛说。
“别吓唬我了,那就是我家传的。打我记事起,我家就有那么两枚戒指。”
故三刀心一横,斩钉截铁地说。
审讯进行到这儿已经进入了死胡同。
夜安锦转头看了付余生和周路凯一眼。
周路凯一直在闷头吸烟,夹着烟蒂的手微微颤抖,目光沉痛而焦灼。
付余生眉头紧蹙,神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他不是花狼。”
如果故三刀是花狼,不会一而再强调那枚戒指是他的家传宝。
那就像把自己的脖子拼命伸到法律的铡刀下面,哭着喊着赶紧剁下他的脑袋一样。
无知者无畏。
正因为故三刀不知道那枚黑六芒星王戒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敢态度坚决地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