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管事指责的话,宋凝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她对人一向和善,几乎事事亲力亲为,软软糯糯的小样子,让管事一度觉得她是一个娇娇的千金大小姐。
可现在,宋凝目光冷淡起来的模样,竟然让管事,忍不住闭上了嘴。
窗外分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吹来的风,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你按我说的做就是。”宋凝冷声吩咐,小小的身体转而消失在房间内,只留下桌上一块拳头大的黄金。
许久之后,低头躬身的管事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嘘出一口气,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泷州城里的田地已经收购的差不多,再要收购的话,就是其他城池。
没过多久,但是就快马加鞭,跪在了温寒舟面前。
“收地?”温寒舟手中握着一卷军书,执笔落字,眉目平淡:“一切按宋姑娘的吩咐办就是。”
“可是……”管事还想开口,就见温寒舟已经起身。
房间里燃着竹叶焚香,温寒舟纤尘不染的衣角落在他眼前,低眉敛目。
他脸上分明是儒雅而温和,悲悯众生的模样,却带着让人不感恩质疑的威压:“本王的令牌在宋姑娘手中,见宋姑娘,如本王亲临,日后这等小事,不必再向本王禀报。”
小事?
大规模的买土地,外加高价收购粮食,这叫小事?
管事强忍住心惊,低头伏在地上:“……是。”
通和银庄的管事离开之后,温寒舟眺目望向远方,似乎要隔着重重高耸的城墙和峦山静水,一眼望到宋凝身边。
他虽不知宋凝到底为何这么做,但,一起经历了诸多事宜。
他,信她。
紫金蟾炉里的香焚了大半,透过窗棂,温寒舟的声音从室内传了出来:“赵太守,你所管辖的城池之内,若有富商地主或是百姓卖地,皆可以本王的名义买下来。”
赵太守猛的抬头,似是不解:“王爷,灾年快到了,咱们有银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