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舟说完,甚至顾不得满身的鲜血,便匆忙离开。
宋凝直觉有哪里不对。
不管温寒舟遇到什么事,自己和父亲毕竟都是待罪之身,能够自由行动,已经是难得,温寒舟怎么还让自己和父亲……?
宋凝心中疑云横生,但是,那群土匪也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连凌王亲自出面调动赈灾的粮草和银子都敢劫!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宋凝叹了口气,心中却一直在纠结。
宋彦端这几日跟在温寒舟身边奔波,倒也累积了一些声望。
无论是流民还是温寒舟留下的侍卫,都愿意给宋彦端三分薄面,这一天倒是相安无事。
只是,顺遂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到了晚上,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一时间,宋彦端就是前段日子那个贪赃了修建水坝的银子的工部侍郎的消息,就如同烈火焚烧野草一般,飞速蔓延。
温寒舟本就不在,而原本还对宋彦端恭敬有加的流民们,现在却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个个手里举着农具当武器,神色愤恨:“狗官!就是你害我们流离失所,害死了我的儿?”
“我的当家的在水坝附近当工,水坝塌了,我家当家的不会水,直接就被淹死了啊!可怜我们一家五口上有老下有小……”
“如果不是储水的水坝被毁,我们也不至于连口水都没得喝,只能被迫背井离乡,妻离子散!”
仇恨疯狂滋长,甚至有人不管不顾的拎着棍子冲上来,目呲欲裂:“我爹就是因为你这个狗官去世的,你还我爹的命来!”
有人挥出了第一拳,剩下的流民,便如同山崩海啸一般,赤红着眼睛,高举锋利的农具,想要夺人性命。
温寒舟走的着急,留下的护卫并不多,宋彦端只不过是个文人书生,虽然走的急,但还是差点被锋利的锄头,削掉大半个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宋凝忽然伸手,狠狠的扯了一把宋彦端:“爹爹,这群人疯了,暂时是听不下道理的,我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