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与这两个大教比起来,信不过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片刻后。
南皇略微扯了扯斗笠的帽檐,脚步缓缓停下,看向了那座雄伟的府衙。
它刻意带着仅剩的这位妖尊,漫无目的在南洲二十七府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并非是在炫耀实力,更不是胆怯在刻意拖延时间。
毕竟,南皇虽然在那香灰手印的提醒下,被迫动身来了神朝,它惧的也只是大自在净世菩萨而已。
须弥山不出的情况下,在这大南洲,它仍旧是那个脾世间的皇者。
但先前自己遭受的损失,绝非是神朝有实力办到的,大概率是来自两教间的明争暗斗。
南皇可以接受冒风险来破洲,但这一次,任何人也别想掌握它的行踪,包括那群所谓的菩萨和仙尊。
在哪里动手,何时动手,都必须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呼。」
高大的挑夫取下了肩上的扁担,另一端随意的搭在了地上。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浓郁的陶醉。
「找到了。」
扁担拖过石砖地面,这位高大的挑夫就这么闭着眼,从容的迈上阶梯,跨过门槛,走入了那方府衙当中。
所有人仿佛都忽略了他的身形。
有白衫女子与其擦肩而过,刚刚走至门口,正准备离开府衙,整个人忽然如遭雷击般立在原地。
叶岚下意识捂住心口,感受着心脏剧烈的悸动。
她的另一只手掌本能的住了腰间的斩妖令,就在其的注视下,那块蕴含着三三变化之力的玉牌,其中黄澄澄的雾气突然开始暴动。
咔嘧,咔嘧。
清脆声音在耳畔响起,叶岚掌中的斩妖令就这么碎裂成了数块。
她后背衣衫瞬间被冷汗浸湿,募的回头看去,只见殿中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止,一切跟往常并无区别。
但叶岚身躯微颤,瞳孔紧缩,仿佛看见了接下来的一地户骸。
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