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入密道:“老将军心思细着呢,担心你被阳春江水族惦记上,斩蛟的事情除了这群偏将,谁也不知道。”“可赵康林又死在了咱们面前,而且只死了他一个……赵家免不了在心里猜测记恨,虽说那群老东西未必动的了你,但提前亮出声势,也省得许多麻烦。”……青州城。在镇魔司衙门的管制下,这里很少传出什么大事。无非是剑客媳妇儿又被掳走,平沙谷的贼又喝了王爷几坛酒。随着一个个传信校尉的奔走,某件足以让所有人失神的大事,无法掩盖的响彻坊间。青峰山,没了。不似玉山郡那次的腥风血雨,在临江郡大将军的手下,一座延续了不知多少年的偌大山门,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说书人攥紧响木,无措的站在茶馆。他说了几十年的侠骨柔情,说了几十年的剑斩妖魔,一夜之间尽数变成了真正的“传闻”。“我……”他干燥的唇皮动了动,勉强稳住心神,熟记于心的故事难以再出口,只能搜肠刮肚的再想新的故事。“今日替大伙讲一个……嗯……水云乡河神持仙刀,怒斩千年河鱼精!”说书人擦了把汗水,重重拍下响木:“话说本朝,有一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身披鎏金云纹华衫,手执开山断河之墨刃,端的是神采奕奕,脚踏叠叠江浪,身后是虾兵蟹将千千万。”“那河妖面容狰狞,肥头大耳,气焰嚣张!放声喝问,来者何人?”“大汉冷冷一笑,便有龟相拱手,此乃天星下凡,镇江河神……光是闻其仙名,便让河妖惊的连连后退,浑身抖若筛糠,连那玩意儿都缩成了豆子大小……”“噗嗤!”说书人朝手里啐一口唾沫,嗓音高昂尖锐:“仙刀斩下,将那河妖挫骨扬灰!”下方浑身缠着绷带的青年不禁闭上眼,低声道:“不行了,我听着有点尴尬。”妩媚的便装姑娘端起茶盏,有些心绪不宁:“平民百姓,就爱听些夸张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