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刚才那事。
明漪身子都埋在被褥之中,只露出半张没有血色的小脸,衬着那双眼睛更是黑亮,迟疑着轻轻点了点头,好似收了利爪,格外的乖巧。
薛凛说完,转身到桌边,将灯烛拨得暗了些,“睡吧,我这儿守着,若还有不舒服,记得叫我。”
明漪转头看向他,他已是坐在了卧榻之上,微暗的烛光笼在他周身,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却始终沉静,这样的沉静让明漪也不由安定下来,又是点了点头,然后拉高被褥,缓缓侧了身子,面朝里。
身后毫无动静,她哪怕竖起了耳朵,也没有听到半点儿声息,就好似根本没有人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漪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被微雨轻轻推醒。
她睁开酸涩的眼,闻到了一股子药味,药是煎好了。
“夫人,先把药喝了再继续睡吧!”微雨一边说着,一边在明漪点头后,轻手轻脚将她扶坐起来。
明漪这才瞧见药碗端在立在她身后的薛凛手中,他眼目沉沉将自己看着,目光一贯的幽邃,只是明漪的心虚散了大半,他既不问,那便这样吧!她确实就是心悸,这才不适,本也是事实。
薛凛默然将药碗递了过来,明漪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背上那条细长如丝线的口子,正是她昨日用指甲划拉开的。明漪眼睫微颤,蓦地抬眼看向他,薛凛却是将药碗递给微雨后,就侧过了身去。
恰在此时,房门被敲响,薛凛走到门前,拉开门,门外是杨礼正抱拳见礼,“爷,胡家马场来人,胡四爷请爷和夫人移居马场别院,说是已备好了院子,扫榻以待。”
他们来纪州,本就是冲着胡家马场来的,人家都来请了,自是顺理成章去了。可薛凛还是没有立时答话,反而转头往屋内看来。
明漪眉头都没有皱地将一碗苦药闷头干了,抬眼就见薛凛看了过来,神色难得有些怔忪,似是被她干药的豪爽给惊到了,明漪想,他若是知道她前世为了不要魏玄知的孩子,吃了多少苦药,他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方才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