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的。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锦鲤磕头起身撞到了一个人,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的生身父亲池山,那个只会窝里横打母亲打自己的生身父亲。
锦鲤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也以为自己离开了那个破烂的家,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可惜见到池山的第一眼锦鲤就回到了那个压抑,父母争吵,动辄打骂的家。
正是因为我佛慈悲,所以我又遇到了你,在佛门圣地,来为我的过去做个了结吗?
锦鲤强压心中的冷战,“你不是不信鬼神吗,怎么也来烧香?”
“你母亲病了,发疯越来越频繁,我寻医无门,这才来求一求。你回家吧,你母亲没准一见到你就全好了。”池山完全一副慈父恳切的模样,旁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多么父女情深的场面。
他演的多好啊,演的母亲分不清爱与痛,演的连他自己也相信。
他该上台博得满堂喝彩的,只是观众大多都要骂他只会做戏,狼心狗肺的天生坏心肠。
“我可不敢当,母亲打我的时候,可比你打母亲时狠多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小时候我给你买的兔子花灯你都忘了?同龄的小孩都有,父亲怕你难过,巴巴的给你也买了一个,自己吃了好几天咸菜配饭,你怎么就不记好?”
有这事吗?可能有吧,小时候的事谁记得清呢,反正无从考证,所以只要他说了就是有,甚至只要他想了便是有,如此便得到了当父亲的满足感,应该再收一份女儿的回礼的,这样才对。
至于咸菜配饭,这不是家里常吃的菜吗,咸菜和馒头还是母亲赚的,外人眼里斯文体面的父亲是从不做活儿的,他的体面是母亲熬瞎了眼睛做绣娘赚来的。
母亲到底爱不爱父亲,锦鲤现在也不知道,或许母亲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外人称赞的父亲,有了吃不完的苦,哭不完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