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的一张纸,徐恩泽走近一看,纸的一角被一个粗布缝出来的钱袋压着,钱袋一角,有“木林”两字,徐恩泽将纸拿起来,纸上落着两个人的字迹:
师父,这些日子,你就将就着自己做些吃的吧,实在不行就下山去吃,我给你留了些银钱。少喝酒,喝酒伤身,下棋也可以静心解忧。我们办完事会尽快回来,师父不必忧心。
师父难免伤心,可借酒浇愁愁更愁,师父若是改变主意了,可以来寻我们,路上也可以散散心,若是实在不愿出门,就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吧,我知道师父必定会想我们的,我们会尽快回来。
两人的表述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徐恩泽脸色却莫名的阴沉,纸张被攥进手心,徐恩泽握拳的手微微颤抖着。
徐木林和徐轻九日出时从梅州出发,此刻日渐西沉,两人才过了江。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就连歇下来吃东西时也是沉默着。
徐轻九骑马在前,刚出发时还有些不熟悉马的脾性,等出来十多里后,已经一马当先了。
“轻九,我们歇一会儿吧,可好?”徐木林扬鞭赶上与徐轻九并行。
徐轻九转头看着徐木林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今天一天都在赶路,我们喝点水歇息半刻再走,舆图标记往前再有五十多里,就到江宁府了,天黑之前应该就能到。”徐木林牵着马跟在徐轻九身旁,徐轻九却自顾自的走到江边找了棵树将马拴住。
徐木林看着徐轻九的背影,心中却是畏缩,这份畏缩源自于两人之间毫无征兆的疏离,又被不知如何确定何种言行才是适当的困窘而放大,徐木林变得越发谨小慎微。
时间好像过了许久,马儿早饮够了水,徐轻九呆呆的站在一旁,拴马的绳结打的不紧,马早已拖着散开的绳子走远,此刻正四处啃草。江边都风越吹越大,吹的徐轻九眼眶越发的红,徐木林牵回两匹马,对着站在江边的徐轻九唤了一声,结果声音被江风吹散,徐轻九站在原地没动。徐木林牵着马走到徐轻九身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