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林虽是在天宗生活了二十年,可除了师父和师弟,好像和其他所有的人都不熟,对于这种莫名的客气与亲近,徐木林显得十分不自在,呆立在门口,一时竟不知如何举动才合适。
“是来接轻九的吧?进来吧。”
这个郑自在似是很了解徐木林的性格,看出了徐木林的为难,说完便转身先往屋里去了。
“今夜怎么是郑堂主一人值守?”沉默了半天,徐木林就仅能想到这样的寒暄话打破尴尬。
“或是上了年纪,不到夜半子时也是睡不着,索性便自己在这里待会儿。”郑自在倒不觉得尴尬,反而跟这个少年老成的晚辈少有的相处也觉得轻松自在。
郑自在说话时微微侧头觑着徐木林的,说完话后又看了徐木林一会儿才转头,只是脸上挂上了一种欣慰又满足的笑意。
徐轻九已经跪了快两个时辰了,膝盖已然麻木,一会儿要是想站起身怕是得缓上一会儿。
十遍宗规之类的对徐轻九来说都容易应对,只是这悔过书实在难写,徐轻九真真是已经绞尽脑汁,但仍是开不了这悔过书的第四行。
“轻九。”
徐轻九正为这难写的悔过书头疼的不行,一听到身后有人出声呼唤,只以为来人是为了催促,所以回头时,只怕脸上难掩怨愤。
可等徐轻九回头看见站在郑自身旁的徐木林时,什么怨愤,什么麻木,一下便都烟消云散了。徐轻九站起身来三两步便到了徐木林跟前。
“师兄你来了!”
见徐木林微微蹙眉摇了摇头,徐轻九赶紧恭敬的朝郑自在行了礼。
“同你师兄回去吧。”
“我...悔过书还没写完。”这话是答复的郑自在,但徐轻九的目光确实看下徐木林的。
徐木林却没给徐轻九回应,只是转头看向郑自在。
郑自在看看徐木林,又看看徐轻九,摇着头笑道:“薛厚从进来自诫堂到离开,统共不过一刻钟。你在这里,宗规抄了,悔过书写了,之后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