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有一天,他们得学会撑起来,自己成为天,也成为别人的天。
而不是一直停在原地,后悔着从前。
三个人都沉默地看着两个小孩玩闹。
宁玥想起了自己的爸妈。
她前世年纪轻轻车祸身亡,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爷爷奶奶也那么宠她,不知道他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从她早亡的阴影中走出来。
想着想着,眼里就蓄满了泪。
只是她这悲伤很快就被打断了。
崔曼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抓住宁玥的手就跑:“快,祖父发烧了,这会水都喂不进。”
旁边崔郎中比宁玥还急,一骨碌爬起来就往那头冲。
短短一夜之间,老宰相好像老了好几岁,原本花白的胡子头发几乎全白了,他紧闭双眼躺在地上,牙关紧咬,脸上两团烧红的红晕。
崔郎中抢过他的手要把脉,可是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宰相夫人用帕子擦擦眼泪,一把推开他:“他本来都快撑不下去了,你还刺激他做什么!他要去了,我也不活了!”
宁玥接过手来,脉弦紧,舌苔白腻。
昨晚过度哀戚,加上夜间吹了风,便着了风寒。
悲哀忧愁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除了祛寒外,关键是要稳心神。
宁玥迅速开了个解郁舒心汤并桂枝汤加减,交待几句便去煎药了。
刚找好各种药,崔善抱来一捆柴放下:“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宁玥让他守着火,药煎好便端去,她上了马车。
得将之前制了一半的被子赶着做完。
药煎好,崔善扶着崔蕴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崔晗之红着眼睛,一勺一勺地喂药。
崔蕴之牙关开得极小,喂一勺漏半勺,好不容易才喂完了药。
宁玥把刚赶制出来的被子给他们:“盖上吧,捂出一身汗,烧就退了。”
赵大力又在催着赶路,宁玥马车里已经有一个林母了,幸好宰相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