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好受吗?他心里的苦不比你少啊!”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青年男子两人扑上来,齐齐箍住崔晗之,青年大声劝解:“叔公,有话好好说,两位一把年纪了,千万别闹出个好歹来。”
崔曼凝站在一旁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插不上手,心里一急,竟去拖了应羡青来帮忙。
应羡青是个外人,又哪能帮上什么忙,于是也只好当了一名看客。
他远远朝宁玥投来一瞥,他一听见吵闹声,还以为宁玥又出了什么事,循声过来见她不过是看热闹的,心里一松。
宁玥看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哼,美人一拉就来,没有男德的男人。
旁边有围观者不屑道:“娘死了秘不发丧,过好几年才宣布,对上欺君,对母不孝,这不忠不孝的罪名,他倒担得毫不冤枉。”
“太上皇当时都不追究,咱们操这个心干嘛,不过是秋后算账,找个由头罢了。”
旁边有同样落马的官员,了解一些内情,轻声向旁边人解释:“老宰相母亲死的那一年,正是太上皇争储时期,皇权交替动荡的关键时刻,他如何能退,一朝不慎,咱们百姓的太平日子就没了。除了这一桩事,宰相这一生为国为民,实在无可指摘。崔郎中真是……该放则放啊。”
那不屑者继续不屑:“不过是贪恋权柄,用不着说得这么好听。换你娘死了试试,本来明明能救,却眼睁睁看她断气,死了几年都不能入土为安,所谓孝为天下先,你还说什么该放则放的屁话,你娘生你真不如生个棒槌!”
那官员宛若秀才遇到兵,气得红了脸:“你……你才是个棒槌!”
旁边的人忙劝他们安静点,不要打扰我们看正经热闹好伐!
可惜崔晗之被那两人箍得动弹不得,挣扎几下挣扎不开,他跳起来大怒道:“崔善,放开我,我不打了行不行!”
那两人果然松开了他,但架势明显还戒备着。
崔晗之要是妄动,绝对会再次被箍死。
本来崔晗之也是怒冲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