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懒散随意,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头,落安梗住,甚至都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到这儿来。
本就不是他该管的事儿,只是一时惊闻,实在是惊骇,可如今人都站在这儿了.......
“你在做什么。”他问。
傅应绝:?
“这不,”眉骨微抬,怪异地瞥了落安一眼,“批折子,你没瞧见?”
眼中的情绪似是在问落安长这大一双眼睛是拿来做什么的。
可落安要问的是这个吗,他不信傅应绝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落安开门见山:“你竟是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吗?”
为自己考虑?
考虑什么,
傅应绝略思索了一下,看着落安越来越冷沉的脸色,斟酌道,“考虑了点儿,今日晚膳想吃桂花鱼。”
落安:?
吃点好的吧。
“不要装傻。”落安如何不知他在转移重点,“当朝逼迫重臣,引众怒不休,你一定要将所有都往自己身上扣吗?”
傅应绝现在犹如破罐子破摔,外头说的什么他一概不管,甚至还怕火烧得不够烈要上前递一把柴。
火是烧旺了,定睛一看却发现站在火堆里的只有他一人。
周意然是力压敌国,留得美名;李源是忍辱负重,一朝大公于天下人们也只会赞他大义;满朝文武心怀天下死谏于大殿,人人闻而感念。
而傅应绝呢,
使臣是他一人强权扣留的,战乱是他我行我素挑起的,再加之残暴杀人,当朝逼迫朝臣。
到头来惹得一身腥的只有他一个。
谁都摘得干净,唯他一人深陷其中。
可明明.......
落安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在发颤:“明明谁都考虑到,为何放任自己陷入泥潭,我不信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傅锦梨呢,若你到时有个......”
“落安。”傅应绝将笔搁在桌上,“啪嗒”一声将似是陷入魔怔的落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