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蹲在她面前,用手帕细致地一点点将小孩儿脸上的污迹擦去,闻言十分无奈。
“这招只能对付你爹爹。”
傅锦梨仗着力气大,没少叫她爹吃闷亏,但是落安始终要不一样些,至少现在甚至是此后数年,傅锦梨将会一直在他身后。
无论是能力还是什么。
这本就是天然的压制。
“我知道~”傅锦梨胖胖的小手啪地一下合在一起,缠着,笑得开心。
“夫子是......”
是什么。
傅锦梨大脑一片空白,好似有那个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
呆瓜开始瞪眼睛。
“夫子就是夫子。”落安轻扣她的脑袋瓜,适时打断她的深思,并不在意她是否想起来。
于他而言,记不记得都是一样的,他已然满足于现状。
最后落安还是将傅锦梨劝住了,小孩儿又屁颠屁颠将坑填上,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落安回了紫宸殿。
今日去的也是巧了,傅应绝就在里头,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爹爹!”傅锦梨跑过去,抱住傅应绝,一身的土也不免沾到他衣裳上。
“泥娃娃。”傅应绝嘴上嫌弃,“小姑娘哪儿有你这样的。”
“是的是的,我是泥娃娃~”傅锦梨又开始蹭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小脸是白净的。
傅应绝抱起人,错目看后头的落安。
这一瞧——
也是条泥巴龙。
傅应绝“啧”了一声,“家小了都不够你俩挖的。”
落安不知道几岁的人了,跟着个小孩儿胡闹,还满脸平静地顶着这一身行头从御花园走到紫宸殿。
也不知是脸不脸红。
傅应绝:“也就是.....”
“陛下。”苏展从外头进来了,一见三人都在他还是先问了声好才语焉不详道,“外头,有人等着。”
他的话叫傅应绝嘴角轻轻一压,情绪急速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