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发展空间还很大,谁知他却是信心满满道,“等他跟我一般大了,谁晓得比不比得过我!”
“我前两天看他,抱着本书大字没识得几个,我不一样啊,不说学富五车吧,至少跟他比也是手拿把掐。”
傅应绝没忍住冷笑出声,一句“厚颜无耻”险些脱口而出。
可最后也只是不冷不热地扯了唇,又将视线从李源面上移开。
有些时候,骂了还浪费口舌。
他阴阳怪气,好在李源反射弧长,不仅没发觉哪里不对,还敢同他说,
“陛下,您简直寒了臣的心,骂太脏了,你说季楚那小子我都是没什么二话的,若是粽子——”
他满脸不肯屈服——
"臣,不受此辱。”
傅应绝忍了又忍,指节在笔上滑动的力道轻缓交加。
最后还是还是没忍住,手上的笔也被他“喀嚓”一声掰折。
天子冷笑连连,“脸好大,朕两个巴掌都扇不满。”
“有点人性你都说不出这话。”
“想去找人?你去,朕不拦着你,看看落安那面白心黑的要不要得了你的命。”
“朕尚且顾及些君臣情谊,你惹了他,别给傅锦梨找事儿干。”
落安是什么好人啊,也就装得像个样子。
李源又是不晓得分寸的,届时两人一碰头,哪里做得出格惹了头回当人的蠢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傅应绝挑挑拣拣地骂,最后竟变成了他单方面的输出。
你要说嘴上功夫,没人比这得过他了,一旦开了个头,有如脱缰的野狗。
最后李源被说得蔫不拉叽还反驳不了。
别说反驳了,他觑着傅应绝那张冷脸,甚至连落安瞧着弱不禁风如何能要他的命都不敢问。
不敢问了,陛下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那夫子也是个高手。
最后两人之间,一个小意殷勤地研墨,又接连杵断两块上好的松烟墨;一人骂爽了反而心情好,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