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总觉得是有人在喊,他慢悠悠地支起身子来,往旁侧一顾。
在他身侧,一边是捧着水的苏展,另一头,则是动作笨拙,僵硬着却一板一眼老实干活的落安。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到了一处。
难得得很。
仙风道骨的山长大人,现在像是仙人落了地,认真得仿佛不是在干活而是在读书,动作不熟练,却一声不吭。
傅应绝瞧着稀奇,干脆停了下来又多看两眼。
天气是热的,可落安那张脸上连汗水都未见,气定神闲,不晓得的哪会觉得他是干了苦活。
“少傅。”站直身子的男人懒洋洋地唤了一声。
忙着的落安停下,也跟着缓缓直起身,偏头看他,笑容一成不变,“陛下。”
“少傅身子骨不行啊,这么会儿才干这么点。”
男人似是有些热,胸口的衣襟被扯开点,露出白皙但不弱气的小片肌肤。
站在太阳底下,拖着嗓子说别人不太行。
他皮肤真的有些白得过分,以至于侧颈处的红痕十分晃目,红痕连着颈间隐入衣襟。
落安见他眉眼恹恹,不舒服似地伸手扯了几下,那抬起来的手上也稀疏地分散着红意。
移开眼,不搭话,反而言道,“看起来是陛下要娇弱些。”
一个大男人,在地里滚几遭,红成这样。
傅应绝晓得他说什么,噎了一瞬,随即将衣领子一扯,遮住。
动作粗鲁,神情又不耐,压着眉,看起来又混蛋又凶。
“见笑。”
他不愿来这儿的原因之一就是如此,自小到大,只要凑近谷物壳子,身上就要泛红。
落安说完就不接话了,继续低下身子去干活,只是傅应绝却是来了劲。
“少傅。”他今日话实在多,“你这样真不行。”
傅应绝嘴巴痒得很,看着落安这一本正经不入凡俗的样子就又想起每日下学这人跟嗑多了似的跟他抢闺女儿。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