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她爹动摇了一瞬,最后还是挺住了。
扭过头去,声音硬邦邦,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老黄牛都不带这么磋磨的。”
笑话。
要是三只都带去了,他傅应绝才真他爹的是老牛转世。
一条命,伺候三个祖宗爷爷,皇帝的命就不是命了?
好在当爹的还是有几分威严跟面子的,最后三个儿儿女女,只用带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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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早秋收,是当真在早秋,这时候并不是粮食作物大批成熟,颗粒饱满,遍地金黄的节点,大多还青涩。
城外农庄上的作物是专为这时候准备的,熟得早。
庄上的作物由皇家亲自收获,只是讨个运头罢了,渴盼这片大地上的五谷在最后成熟即将收获的阶段,能借着土地沐浴皇恩,给百姓带来个丰收年。
自从傅应绝登基,直系皇族是没有一个人去的,都是点了旁系去代为执行。
一则是傅应绝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不感兴趣,他更情愿在挑良种跟农事创新上多费些劲。
二则是这皇城也没别的多余嫡系了。
因此这次陛下跟小殿下一道前往,就显得尤为正式,大批官员挤破了脑袋想搏一搏伴驾的殊荣。
但是傅应绝偏不按常理出牌,除了几位近臣,他竟是亲手点了于政事上较为懒怠的,似乎是真要将人带去耕两亩。
除此之外,学宫中伴读的几位少爷小姐跟少傅也是一道同去的。
热闹非常,一路上傅应绝的脑袋差点没叫几个呆娃吵炸。
没带家里那俩不会说话的,却忘了还有一群长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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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就在城外不远,一行人也不过半日就到。
庄子上有住处,只需简单收拾一下就行。
刚行过山头,金黄入目,大片大片相连的田地硕果累累,庄子佃户也早早就在外头等候。
这处地界实在大,占了个皇家的名头,里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