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炸毛,张嘴将能骂的都骂了个遍。
最后还要一脚踹在赵驰纵那瘸着的腿上,以示气愤。
狗贼周意然难得心有不忍,想上前扶一下那浮夸倒下,滚了二里地的赵驰纵。
却叫那小子逮着机会一把圈住腿,嘴里叽里咕噜地瞎念一通,眼歪嘴斜地将口水往他裤腿上抹。
“啊哇啊啊啊……”
入戏太深。
周意然默了默,抬脚又将人踹远些。
三个人演了好一出大戏。
接应者在裴风的怒火下也不敢说些别的,只得点头哈腰好声好气地把人请回去。
一行人,在诸多淮川军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入了城门。
——
周意然很忙,傅锦梨也没闲着。
一边闹腾她爹,一边还要注意着月弯弯。
小孩儿小腿嘚啵嘚啵地,累得小脸都皱起来了。
现在已是深夜。
小孩儿窸窸窣窣地就从床上摸索了起来。
只因白日里问了月弯弯一句这两天都在干什么,小梨子看着不太对劲。
月弯弯没有丝毫隐瞒就倒了个干净。
小孩儿一听,脑子绕不明白,只记得个“龙”。
龙。
那不就是小梨子!
小光头在跟弯弯说小梨子!
这她哪还坐得住。
胖嘟嘟的女娃娃自己翻身下床,还要笨手笨脚地给自家爹爹盖好被子。
一扯差点将傅应绝给捂死。
她又趿着小鞋子,摸黑找不到衣裳,就将她爹的外袍往身上一系。
一个顶着毛茸茸鸡窝头的奶娃娃,身后仿若拖着个大披风,就这么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向了门外。
傅应绝额角不住地突突,终于在屋子外间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后,忍无可忍地将头顶被子扯下。
狭长的眼,就算在黑夜里,里头的无奈也清晰可见。
再听外头小孩儿似是撞到了东西,哭唧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