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到耳后,又给她擦了哭花的小脸。
奶团子乖乖地,却眼疾手快地将他收回去的一只手搂在怀里抱得紧紧地,“爹爹!我抓住,抓住!”
傅应绝立即就放松了有些绷紧的手臂,任由她像只小熊一样趴在上头。
“好好,抓住。”
语气纵容得厉害。
打量着她情绪好了不少,自己将软乎乎的胖手塞到他的掌心。
傅应绝又问,“还怕吗?”
小孩儿软声回,“怕的~,但是——”
“爹爹在,小梨子,努努力呀!”
可可爱爱,惹人发笑,但傅应绝却不满足于此。
钻进手心的小爪子,抓着他的手指一开一合地玩着,看着这样一副毫无戒心,十足依赖的模样,傅应绝面色又隐晦起来。
可以依赖,甚至可以一辈子都依赖,但不能一辈子胆怯害怕着那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心下打了好几个转,还是逼着自己硬了心肠。
“听我说。”
他低沉着开嗓,仍旧是温和的,但里边似乎藏着些不同于平常的东西。
小孩儿呆了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怯怯地看去,似是也觉察出来。
“爹爹?”
还带着水意,湿湿漉漉,涟涟泛光。
傅应绝默了默,下一瞬却是抬手轻轻盖住她清澈得温软的眸子。
怕看了心软,男人眼底有挣扎,也有坚决。
“接下来爹爹说得每一句话,你都要记清楚,知晓吗?”
小孩儿颤着睫,眼前一片黑,怀里空了,她便自己将小手胶在一起。
瞧着可乖。
“知晓~小梨子记住!”
说什么都是答应的,却平白叫傅应绝喉头滚动,字眼在口中吐出艰难。
“不论在何时,在何地,爹爹都会找到你的,就算自己一人也不必怕。”
不管是用何种手段,不论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句话,说得出便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