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腻光的小臂。
闲闲地将手臂往眼角上一遮,人间帝王,慵懒得似大猫。
“便在今夜,朕亲自去会会。”
语速极缓,甚至带着些困倦,任由何人来听,都觉是闲散时候的一句家常。
可赵漠,却明明白白知悉其间的兵戈。
一一骇,”陛下......”
撩开袍子,跪在地上,求他收回成命。
“万万不可啊!刀剑无眼,凶险万分。臣,愿代陛下往之!”
就在昨夜,傅应绝着他抽调禁卫营三百精英,赵漠隐约猜到是何意,却没猜到他竟是要自己前往!
“陛下须得主持大局,哪有顶了先头锋,夜袭敌营的!”
他坚决太过,是万不答应。
傅应绝头微微后仰,纤长的脖颈,突起紧绷,下颌凌厉,说话间,小幅度地咬合几下。
“或许你是觉得朕这两日闷不作声,便是事了?”
他兀地睁开了眼 ,里边半点情绪也无。
手也耷垂下来,一眼递出去,半睁不睁,里头晦暗不明,却叫赵漠如坠寒窟。
傅应绝语气玩笑,“朕向来受不住气的,可莫要憋出好歹来。”
哪有那么简单就能消气的,自家闺女叫人吓成那样。
虽是没心没肺这两日嘻嘻哈哈的,可傅应绝却忘不掉她抱着自己胳膊哭得小脸通红的模样。
那日剿他半数伏军,实在,泄不出这股子邪火。
话已至此,赵漠哪里还敢再劝。
他说一不二,此事便是敲定。
于是,奶团子发现今日自家爹爹早早就将自己扔到榻上,大手盖住她的眼睛,就开始哄睡。
小丫头也听话,不哭不闹,就是眼前一片黑暗,她就瞪着大眼睛不闭上。
感受着掌心睫毛颤动带来的痒意,傅应绝低低叹了一声。
“快些睡。”
都过去半盏茶功夫了,眼睛眨得就没停下来过。
也没见谁家夜袭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