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一天没个轻重,横冲直撞地。
也不怕将老父亲这张脸给砸了。
他勾着那蹴鞠上的穗子,给提起来,闲闲地打量两眼,“我可不陪你玩儿。”
“谢谢爹爹,小梨子不用,周周哥哥有人的。”
“……”
哥哥,哥哥。
傅应绝磨牙,纠了几回也纠不过来,一说便告诉自己要懂礼貌。
他将蹴鞠抛起,在手上把玩,配上球身的穗子飞扬起来,十分漂亮。
小奶娃看得眼都不眨,傅应绝勾唇笑,“他?他更没时间陪你玩儿。”
周意然这次全权负责围场的守卫布岗,忙得打转,没那闲工夫哄孩子。
像是已然料想到他接下忙的不可开交的模样,傅应绝故作叹息。
“关键时候,还得是爹靠谱呀。”
心头美得什么样。
瞧着吧,倒时个个儿都忙着,就他这个当皇帝的在后头躲懒,看众人表演。
看这小奶娃找谁玩儿。
***
天子外巡,一应事务便由薛相同尹太傅全权处理,急事便快马加鞭送往西山。
上有天子及小殿下,皇家就这点血脉,全去了。
朝臣纷纷上书,着本次出行当携重兵。
于是浩浩荡荡的数万人,便于八月二十九一日,整顿出发。
一大早上,傅锦梨晚上兴奋,睡得晚。叫傅应绝抱上车时,还在蒙头呼呼大睡。
前有禁军开路,天子仪仗打头居中,在停军休整过后,那撅屁股睡的猪崽子才在绒毯里头翻了个身。
红扑扑的小脸上还带着晕乎,一睁开眼来便开始找人。
左右巡视两下,才迷迷糊糊地看见了爹。
傅应绝背对她,端着盏茶,手上捏着书卷。
小人奶声奶气地哼哼两下,伸腿笨拙地踢开小毯子,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爹爹~”
她贴上来,胖脸杵在傅应绝后背,暖烘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