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能矫正自己的情绪,仿佛方才的狂怒是错觉一般。
“不,不难为。”她愣愣地回着。
詹南禹轻嗤,“我也知妹妹心思细腻,这次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他像是极好的兄长,目露忧思,
“皇兄也不是什么恶人,全是为了父皇,为了南度。”
听他提到南度王,詹十鸾鼻头一酸。
“上头父女两个,你总要得手其一的,十鸾定不会叫皇兄失望,对吗?”
詹十鸾想摇头,不是的,她不愿,她不愿做。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带着哭腔的,“是。”
詹南禹才不管她如何,他只管着坐收渔利。
别的不说,詹十鸾这模样,那就没得挑。
他是男人,自然最了解男人,梨花带雨的弱女子,被南度王捧在手心里养得细皮嫩肉的。
一哭起来西子捧心,没几个招架得住。
又瞥了一眼她泫然欲泣的面容,诡异地冒出一丝暗暗的兴奋。
那老东西若是知晓自己最厌恶的儿子将他最疼宠的孩子欺负至此,不知醒过来会气成什么模样。
他似是想到了那场景,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报复的癫狂。
詹十鸾做了什么,奶团子不知,此刻他又被苏展拎回了傅应绝身边。
“回来了?”
傅应绝乜了她一眼。
傅锦梨小猪崽一样,哼哧哼哧就扯着他的腿往上爬。
“回来啦!”
傅应绝没动作,任凭她蹬着小脚丫子爬坐在自己怀里,还自己扯了他的手将她小胖球一样的身子环住。
真将他当个人形座椅了。
她也没出去多大会儿,被詹十鸾一打岔,小笨蛋叫苏展一哄,又乖乖跑回来了。
“同她说什么呢。”
傅应绝拽了拽她腰间挂着的小龙,突然问了一句。
“安?”
奶团子傻了一瞬,便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刚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