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纵没想到她捣鼓半天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可别!我爹到时候连你一块揍就不好了,他打人可疼!”
“没错没错!我作证,赵将军浑身都是硬的,拳头更硬,他一脚下去你怕是招架不住。”对赵家有几分了解的薛福蔚也不赞同她这么做。
“那我......”奶团子目光移向一旁的薛福蔚。
薛傅蔚屁股一紧,“我不是,不是不让你去啊,我我爹不打人,但我爷爷,我爷爷还狠着呢。”
不建议不建议,真的不建议去,他一个人回家都是半伤半残,再带一个回去对他爷爷来说也就是顺手的事。
问了俩,都是苦命人,奶团子欲哭无泪,带着最后那点微弱的希望,语气希冀地望向唐衍,“唐唐......”
唐衍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压力巨大,可看着她乌溜溜的大眼睛都快急哭了,再想一下自家娘亲的脾气,他一咬牙,“好!去我家。”
话语刚落,他就顿觉后背一凉,抬眼看去,赵驰纵跟薛福蔚也一同目放狼光地盯着他。
唐衍,“?”
***
果然,一到了午时,引戒堂就将几人放了出来,还转告他们回家静思己过,下午不必来学里了。
好家伙,遣返了。
几个小萝卜头极有眼色地连连点头,看那模样像是大彻大悟,洗心净髓了。
引戒堂人满意地笑了。
本以为几人会老实回家挨收拾,谁知几个人小鬼大的一转头就鬼鬼祟祟贴着墙跟跑出了太学。
前遮后掩地还特意绕开了自家马车平日里停放的位置。
“快跟上跟上。”
唐衍在前头带路,几人像是小老鼠不敢吭声闷头直跑。
待一跑进那熟悉的小巷子,奶团子立马又活了过来,轻车熟路像是到了自己家,“姨姨,姨姨!”
她远远地就挥着手朝唐母打招呼。
唐母也看见了她,扬着笑往前走了两步,“小梨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