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已经散去,惠妃也不再端着一直维持的端庄和蔼,眼尾扫过苏青妤的时候,带了杀意在其中。
平昌侯跟在安王身后许久,所以惠妃此刻摆明了想让苏青妤受惩罚的态度,他再明白不过了。
“不过就是一个香囊而已,你就不能先在怀安郡主面前认下,随后在再去找青雪商量着将香囊物归原主吗?非要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件事情闹大,显得你很能耐吗?”
苏青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究竟听见了什么。
她冷笑着看向了平昌侯:“父亲可别忘记了,今日丢失的可不是寻常的香囊,而是先帝御赐之物,岂能随便认下?到时候怀安郡主动怒闹到陛下那里,父亲又当如何?”
平昌侯被堵得一时说不出来话,半晌后才强词夺理道:“女子间的玩闹而已,哪里就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你如此危言耸听,不就是在为自己的不顾大局狡辩吗?”
苏青妤怒极反笑,看着眼前的平昌侯,心里早就冷成一片。
“同样都是女儿,明明是苏青雪唆使自己的丫头行鸡鸣狗盗的肮脏事,自然要由她自己来解决了,凭什么让我来给她背黑锅?就因为我看着好说话吗?”
被点名的苏青雪原本就已经因为事情败露而瑟瑟发抖,现下一张小脸更是血色尽退,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说,在父亲的眼里,我从来就是一颗被废弃的棋子?”
“你在胡说什么?为父不过就是觉得你身为长姐,理应对自己的妹妹多照顾一些。”
在惠妃的面前,平昌侯不仅要保持自己站在苏青雪这边的态度,还不能将自己的自私表现得太过明显。
苏青妤步履从容走到平昌侯面前:“我在胡说吗?从前我尚未毁容,你将我和安王殿下的婚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后来见我毁容不能利用了,转头就将苏青雪送上了安王府送来的花轿上。”
这一瞬间,苏青妤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照顾苏青雪都照顾到这个份儿上了,父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