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向屋里的方向,“看来,是真遇到神仙了!我以为,我在荒泽里遇上一回已经了不得了,么想到,这辈子还能遇上两回神仙!”
说罢,就敲灭了烟杆,正了正身,对蓝巴子说:“走,会客去!”
李沐尘看见蓝巴子陪着一个老人进来。
老人有点驼背,手里拿着一根焊烟杆子,腰里别着烟袋,走起路来颤巍巍的。
他的脸上满脸皱纹,像荒芜许久的干涸开裂的田。混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透出的眼神却清澈得仿佛能穿透十一月早晨的秋雾。
这让李沐尘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在那一个大雪天里,爷爷把头靠在他年幼的怀里。
李沐尘永远记得那张脸,也是如此龟裂的皱纹,也是如此混浊的眼睛,但眼里却是那样的有神采。
“老爹!”李沐尘招呼了一声,因为想起了爷爷,他甚至有点动情,“打扰您老人家了!”
“不打扰!不打扰!”岩山老爹惶恐道,“你救了我孙女的命!你这样的神仙,我请都请不来哩!坐,坐下喝茶!”
岩山老爹陪着李沐尘坐下来。
蓝巴子就站在父亲的身边,看得出来,他很尊敬自己的父亲。
“听说,你要找阴山?”
“是,老爹知道阴山在哪儿吗?”
岩山老爹站起来,进了屋,过不多久,又颤巍巍地出来,手里拿了一个木头盒子。
蓝巴子一看见木头盒子,眼里就放出了光。
岩山老爹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叠好的羊皮,摊在开桌上。
羊皮上画着图。
“这是临荒图,”岩山老爹说,“是一代又一代的老猎户们一脚一脚踏出来的。”
李沐尘放言望去,图画得很潦草,也很不规范,但胜在很容易看懂。
一座座山,一条条河,中间哪里能走,哪里有什么危险,都标注了出来。
不过地图只占据了羊皮的四分之一大小,还有四分之三是空